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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部長壽的日劇「渡る世間は鬼ばかり」,直翻是「在這生存的世界上到處都是鬼」,形容的很貼切,台灣翻成「冷暖人間」,也很反應人生。
然而「人間」是人類看人類都把他看成鬼,不曉得對流浪貓而言,「貓間」又是什麼?可能覺得人類比鬼還可怕吧!
我們這棟大樓常有野貓跑來跑去,特別是放變電箱的平台,常有貓跑到這來這晒太陽。在冬陽下與涼爽的夏日午后,映著綠葉篩落下來的光影,照著牠們慵懶的千姿百態,如一幅讓人感到寧靜的圖畫。
所洋溢著生命力的躍動,在我們這棟枯燥的水泥大廈注入了靈魂感。
也許是對我的人生有著極強烈的不安全感與對未來不確定的焦躁,每當看到這幅畫,就會有種滌淨內心的清爽與溫暖。
我開始有了自私的念頭,只希望貓能常來這裡作客,就去買貓飼料款待牠們,但想不到一餵就餵了三年多。
這之中的感情在不知不覺中巳滲透至我們內心的底層,每天最期待的就是一下班就趕回家餵貓,觀察牠們的生活,也常變成我們談話的話題。偶爾發現幾隻新來的貓,也另生活也充滿驚奇感。
尤其是流浪貓特有的滄涼的喵聲常常繚繞耳邊不去,讓人覺得很心疼,另我更不能放下牠們不管。
常常一推開門,貓咪們就在平台處那等我們了,現在更是進化到會「聽機車聲辨人」,牠們貓眼中的渴望(雖然我知道是為了吃),但有著被需要的感覺,至少能平緩我常泛起的失落感。
雖然每天工作、生活總有些不愉快的事,但是看到那些可愛的貓,就覺得很幸福,所以總是心甘情願的當貓奴。
每當看他們吃飽睡、睡飽吃,偶爾清醒時,就懶洋洋的晒太陽,完全是依動物原始的本能生存,就想過當貓還真好
我不知這樣平淡的幸福又能持續多久?也不知能餵多久?
時間久了(也有三年了),問題開始浮上檯面,貓和飼料的味道、環境衛生、整棟住戶的感受……林林總總的麻煩事,其實我在當初就巳經想過了,只是逃避不去面對而已,任憑一直惡化下去。
而對貓而言也不是好事,怕對貓的獸性、覓食的本能的喪失,以後怎麼生存在這個到處限制的城市?
也有我們對貓咪們也餵出感情來了,每隻貓都幫牠們有取名字,有了感情就變的很麻煩了,而感情這種事不是說斷就能斷的,我一向很能理解那種剮心的痛楚,因為了解,更怕這種失去的感覺。
會這樣想,也是因為不知是那個王八蛋住戶去投訴,之後餵的貓飼料,被管理員清出來,幾個月前開管理委員會的時後,還被提出來討論。坦白說,我真的很肚爛,難道貓在這裡得到短暫喘息的空間,也這麼容不下別人的眼嗎?
要放棄餵食是很容易,但那些貓怎麼辦?現在垃圾不落地的政策,可以覓得的食物有限,就算找到食物,還會被討厭貓的人說就是牠們造成環境髒亂。
我一直覺得,人類真不會自我省思!大自然環境是所有生物共同擁有的,我們圈山劃地之後,把大部分的土地都刮分乾淨,為了人類殘忍的方便,建造鋼筋水泥的大樓,車水馬龍的交通,搶奪屬於牠們棲息的空間,卻吝於對原本居住於此的動物付出一點回饋?大家也許抱怨破壞環境,但是可曾讓牠們好好生存過,只是一昧的要剝奪生命(撲殺、安樂死),但是這能解決問題嗎?
人類對這地球上共有生存的動物,只能扮演劊子手嗎?
我不想讓貓對人類失去信心,就算人類棄養的殘酷讓牠們害怕,至少我們能為貓盡點薄力去餵點乾飼料,給牠們溫飽。
所能做到的,就盡力去做吧……。當現實的環境就是對流浪動物這麼不良善時,有時真的只能很鴕鳥的安慰自己,就讓他們有一頓、是一頓,過一天算一天吧!
所謂暢談眾生平等之虞,有反向思考過何謂真正的平等嗎?
這只是空談而巳……。

PS 感謝BBH的媽媽們的留言與鼓勵,有些寶貴的意見與佳句,我借來引用了一些,如有侵權,請告知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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